芥末酱酱酱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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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杰】他是谁

清水,原著向,短3k,

不知所云的一发完……作为复健啦。

预警:有点贝杰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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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 Sparrow发觉自己正独自行走在港口附近的一条小石子路上,四周有些雾蒙蒙的。他似乎记不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了,不过这丝毫不让他觉得困扰。他感到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也不大清明。他想这大概是因为酒精。没什么好奇怪的,大家都知道,Sparrow小子一天三顿饭,顿顿都是朗姆酒。


Jack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周遭的景色慢慢变得清晰了。他这才意识到,之所以没有马上认出这地方的原因不是雾气,八成只是他刚刚实在不清醒得厉害。这地方他可熟悉得很,西班牙佬的地盘,一个在加勒比海跟墨西哥湾交界处的港口小城,风景跟姑娘一个赛一个的迷人。除了缺少点像托图加那种从属于混乱的魅力外,他没有理由不喜欢这里。


作为一个常年飘在海上的人,这怕得算是他停留时间最长的几片陆地之一了。现在正是黄昏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去大半,天色半黑不黑,远远望去可以看到镇子里热闹的灯火,甚至能隐约听见些喧闹的人声。这条路他已经走过不知道多少次,他当然知道该通向哪里。虽然现在距离他上次离开这个城市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这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不远处。


那是个个子高大的男人,姿势挺拔,穿着体面的衣服,迎面朝他走过来。Jack望向那个人,他拥有典型的西班牙长相,高挺的鼻梁,深褐色的头发跟眼珠。Jack忽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下意识想要避开视线,但在他真的这么做之前,那个人发现了他。


“嘿,年轻人。”

他被男人喊住了,只得停下脚步。

“我在找一个朋友,披着海军外套,短头发,大概这么高。”男人抬起手跟Jack比划了一下,“看到过这样的家伙么?”

这次好像没有。对方恐怕是Jack从恢复清晰的意识起第一个见到的活人,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哦,当然啦先生,您的朋友带着位美丽的女士往海滩的方向去啦!”

男人轻笑着叹了口气:“看样子,我今晚是被同伴抛下了。”


Jack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声,也没有离开。男人也看着他,看得很仔细。Jack发觉自己依旧需要微微仰着头才能注视到对方的眼睛,即使他已经长高了至少三英寸。

“你叫什么,年轻人?”对方问道。

对了,这时候他还不认得我。“这不重要,先生。”于是Jack这样回答。“这不重要。”

男人没有对这个回应表现出不满。他转过身,走近Jack身边,两人并排继续朝着城市的方向走。“我昨天刚来这地方,没什么熟人。不介意一起去喝一杯吧?”

Jack没法开口拒绝这个提议。


“当然,我正好知道一家酒馆里有相当棒的龙舌兰。”至少,这次可以由他来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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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而苦涩的酒液烧灼着Jack的喉咙,令他从咽喉一路烫到胸腔。那感觉该死的好。胸脯丰满的小麦色皮肤的女孩端着盘子走过他们身边,Jack从她的托盘中拿过一碟粗盐跟新鲜切好的柠檬角。“谢啦Alicia!”女孩回过头,又加送给他一个甜丝丝的媚眼。

“墨西哥传统喝法?”男人说话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去,“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Jack咯咯得笑起来,他之前才不懂什么龙舌兰的喝法,毕竟平时在船上可是只喝得到朗姆的。他眯着眼睛,懒洋洋地看着男人舔了一口沾在手背上的盐粒,拿起面前的酒仰起脖子一口饮尽,随后熟练地咬了一口捏在指间的柠檬。一滴液体顺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流下,淌进干净的白色衣领里,不知是酒液还是汗水。Jack看得有些出神。


“怎么样?”他问。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不自己试试?”他反问道。

Jack摇了摇头。“早就试过了。”他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也喜欢极了。他很久没这么喝过龙舌兰,却意识到自己记得相当清楚。他甚至记得自己含着半口酒咬破男人口中的柠檬片时清冽又霸道的回味。

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出乎意料得柔和。他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回答了Jack之前的问题:“很好。”

“这个地方,酒,还有……”他没有继续说,只是看着Jack的眼睛。


“那就好。”Jack喃喃道。


他有点搞不清楚时间了。他想自己大概该离开了,其实他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一起来。他周围的环境本应十分嘈杂,客人的喧闹声,姑娘们的尖叫与嬉笑声,歌声,酒杯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但这些声音在某个时刻仿佛被揉成一团,挤压,然后拉长。他一时间错觉周围十分安静,唯独能听见的只有面前的男人低沉的说话声。

“时间不早了,你住在哪里?”

“也许我可以送你回去?”

“或者去我那里。”

“我之前听说海边有个地方很适合看日出……”


日出。啊……他刚刚说了日出?

“我知道你说的那地方,”Jack脱口而出,“北面的港口,对吧?其实往南走几个英里,那里的海边上更好些。沙子很软,没有人,很少有船经过……”他们躺在沙滩上看着金色的光一点点漫上整片加勒比海。

“你知道的,我对这里很熟悉。”他有些控制不住得自顾自说下去,“我曾经在这儿住过整整三个月呐。”


“和谁?”


什么?

Jack一愣。男人忽然紧紧得抓住了他的手腕,笃定地说道:“你不是自己一人去的沙滩,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他是谁?”


惊慌感在一瞬间淹没了Jack。四周的场景越来越模糊了,仿佛从刚刚起就未曾存在过。他怎么也挣不开那只手,只有死死得盯着男人的眼睛。他看得清楚极了,无法形容的酸涩感充满了他的胸腔,令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这次还是爱上我了。


周遭忽然暗了下来,Jack像是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酒馆,男人,所有的一切,连同他自己,都一起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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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 Sparrow发觉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四柱床上,头顶是满是精致雕花的天花板。Jack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丝毫不让他觉得困扰。他爬起身,点燃的床头的烛台。这里是皇家港,八成是Beckett宅邸的某间客房里,怀表上的时针正正好指着数字3。他的喉咙干极了,仿佛要烧起来似的丝丝生痛。于是Jack拿起烛台,缓步走出了房门。


走廊里一片漆黑,唯有一个房间,从虚掩的房间里透出些细微的亮光。记得没错的话那是Beckett的书房。


“Jack?”写字台前的Beckett抬起头,看上去有点惊讶。

“嘿,Beckett先生。晚上……嗯,早上……不对,”Jack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脑袋,“午夜好?”

Beckett将羽毛笔丢在一边,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

“你醒了。”他陈述道,算是以此作为一句问候。

“是的,而您看上去还没睡?”Jack走到桌前,顺手拿起Beckett面前的一小杯红酒给自己灌了下去。Beckett对此除了挑了一下眉毛外没有其他表示,他不介意这些小小的纵容。


“您在做什么?”Jack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几滴红酒液,随口问道。

“一些繁琐的书面工作,你不需要在意。我建议你现在回去睡觉。”

“但我不住这里啊。”

Beckett靠在椅背上,再次揉了揉太阳穴。

“你昨晚喝多了,几个水手把你扛过来,我干脆让他们把你放在了我这儿。”

Jack打了个哈欠。“其实不如直接把我扔进船舱里,省得明早走去港口了。”

“……亏你还知道明天要出航。”

Jack笑了起来。


“记得,这批货物很重要。”Beckett站起身,绕过桌子走近了Jack,认真而缓慢地说道,“你得帮我,你必须帮我。”

“当然,Jack Sparrow船长哪次有失败过?”

Beckett点了点头。他看着Jack,忽然道:“你为什么醒了,噩梦?”

Jack将酒杯放回桌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的脸色不太好。”

“哦,大概是光线原因。”Jack耸了耸肩,“我只是渴了。”

Beckett瞟了一眼那只被喝干的玻璃酒杯。

“快回去休息吧,我安排了人在明早出航前叫醒你。”


Jack一步三摇地回到那间客房,一头栽进了柔软蓬松的枕头里,很快便昏昏沉沉地再次睡了过去。



距离他带领着一船人在魔鬼三角洲从海上屠夫的手中逃出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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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他是谁?


他是你,也不是你。


“He's dead.”Jack垂下眼睛,无声地说道。


他的感知再一次变得模糊了。黑暗与虚无完全降临于这个世界之前,他的面前那个已经开始流失的,不再清晰可识的面孔缓缓凑近了他。他也许在他的唇上留下了一个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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