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杰/贾尼/锤基】黑珍珠，琥珀，祖母绿【加勒比海盗/漫威混同，HPAU】05
哈利波特AU，注意事项见第一章
05
Loki用魔法推开那扇沉重的石板们，脱下从Tony那里借来的隐身斗篷迈步走了进去。他没有直接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而是跑到了这间废弃了很久，几年前由于一次偶然机会被他发现并一直当做秘密基地的空教室中探望一位老朋友。
他举起魔杖轻轻敲了敲门口处的烛台，上面的蜡烛便乎地一下燃起绿色的火焰。而后墙上的所有烛台依次燃起，令那种几乎不带着温度的，柔软而安静的光线充满了整个房间。Loki环顾一下四周，走到教室的正中抽出一把扶手椅，翘起一条长腿舒舒服服得靠了进去。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
然后Loki张开嘴，用喉咙发出了仿佛毒蛇吐信一般的嘶嘶的气音。
「Jormungand（耶梦加得，北欧神话中Loki的孩子之一），我回来了。」
细微的，鳞片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从角落里传来。那是一条被细密的半亚光纯黑色鳞片包裹着的小蛇，它缓缓从书架后滑出来，用细长的身体支起那颗长着明亮的黄绿色眼睛的小巧的头，将自己盘在Loki的身前，用同样的声音回应了他。
“好久不见，假期过得如何？”
“糟透了。”Loki冷哼一声，“好在傻大个一直不在家。你呢？”
“你也知道，小鬼们都回家了，城堡里可一点乐子都没有。”
Loki笑了笑，朝叫做Jormungand的小蛇伸出手臂，后者顺着缠上来，将自己的身体从后绕上了Loki的脖子。
“你之前说皮皮鬼还挺有意思。”
“我后悔了。”小蛇气道，“它上次差点把我扔进级长浴室的热水池子里。”
“你可以找画像聊天。”
“我不能跟人类交流！人类的画像也不行！”小蛇将头绕到Loki面前，假作威胁似的朝着他吐信子。
“不好意思，忘了你不会讲人话。”
Jormongand用尾巴扫了一下Loki的下巴，被他抬手挡开了。
“这破城堡里也就你还能跟我聊聊天。哦对，还有那个傻大个，虽然我也听不懂他说什么。上次那个药水你还有吗？我还想再听听他跟我都讲些啥呢。”
Loki微微蹙起了眉毛。Thor去年在城堡旁边的草地里发现Jormongand之后就迷上了这只一点也不可爱的小动物，没事闲的就拽着它聊天，仿佛一条蛇真的能听懂他讲话似的。Loki在发现了这个小秘密之后曾经因为好奇Thor到底都傻兮兮得跟他的非人类朋友聊了些什么，找到Tony研究能让动物听懂人类语言的魔药。研究魔药可花了他们不少功夫，而且结果……Loki感到一阵头痛，他实在是不想去回忆这个。
“没了，我擅长魔药的朋友上学期为了做那东西炸掉了他的第二个实验室，Fury怕是死也不想批给他第三个了。”
“那真可惜。”小蛇在Loki脖子上扭了扭身子，“你们明明是兄弟，他却没法跟我交流。”
小蛇挨了Loki一记眼刀，无辜得转了转眼珠：“不好意思，忘了你不是亲生的。”
Loki一脸嫌弃得长叹了口气：“Jorm，你可真不招人喜欢。”
小蛇仿佛在笑似得张开了嘴，露出了上颚细而锋利的两颗尖牙。
“彼此彼此，不然你干嘛要在大家开宴会的时候跑来找一条蛇聊天呢？”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终于回到寝室里柔软的四柱床上的Tony窝在羽毛枕头里翻开自己的魔法手札。
【我养的曼德拉草最近看起来不怎么精神，拔出来时的尖叫声敷衍极了，连只老鼠都吓不晕。】
【这样吗？即使如此我也建议你在将它们拔出来的时候堵住耳朵，曼德拉草的叫声无论如何都可能会影响健康。如果想让它们变精神点的话，我想蝙蝠血，咖啡跟白兰地会是个不错的选择。除此之外养殖环境太过炎热大概也是原因之一。】
这一段是暑假在家时的事情，Jarvis的建议挺有效果，可惜他的曼德拉草最后还是死了。这都得怪非要搬家的Howard。
【Jar……我这两天在研究欢欣剂。据说加入最后一份原料之后小火在月光下逆时针搅拌9次的成功率是最大的，我之前在满月的时候试了一把感觉半点儿用都没有。做好的药我还试着喝了一小口，后来郁闷了整整三个小时！你说月光什么的，不会只是写配方的人的心理作用吧？】
【在很多情况下，月光的确可能是心理作用。不过对于欢欣剂来说我想并不是。因为据我所知这种药剂中的一些成分的确会与月光发生反应。只不过相比满月，从新月开始尝试应该会更加稳妥。这个月的16号晚上9点30分左右大约是最合适的时间，你可以考虑试一试。以及，由衷希望你不要再拿自己试药了。】
Tony控制不住得翘起嘴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翻翻这只本子。这比他们还在互相用猫头鹰写信的时候可方便快捷多了，Tony简直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想到制作通信手札这个堪称天才的主意。这位自称Jarvis的陌生人，我的天呐，他简直是魔药跟草药方面的百科全书，而且比百科全书贴心一万倍。在他们最开始的几次通信中，Tony只是偶然开始抱怨起最近的魔药实验引发的小型爆炸事故，Jarvis便花了整整三页羊皮纸根据他回信里的一丁点线索细细分析了他的所有事故可能性，并且提出了配料上的改进建议。Tony当时抱着那些布满整齐漂亮的手写花体字的信纸，几乎怀疑自己是还沉浸在关于魔药实验的梦里没有睡醒。Jarvis至少省去了他百分之八十以上在图书馆埋头翻书查资料的时间。他不厌其烦，有求必应，措辞谦和有礼，仿佛拥有用不完的耐心，并且还会在学术之余充满善意得关心一下笔友的身体健康。他完美到仿佛是假的，就好像很多孩子们年幼的时候在小脑瓜里为自己创造出的不存在的玩伴。
Tony使劲摇了摇头企图把这令人不安的荒唐的想法赶走。Jarvis当然是实际存在的，毕竟即使是他天才本人都写不出那么好看的花体字来。Tony将手札翻到他们谈话记录的最近一页，抓起床头的羽毛笔继续之前的对话写到：
【别在意我朋友们的玩笑，我不止喜欢格兰芬多的小姑娘，我喜欢所有的漂亮姑娘们，以及我也喜欢你！之前顺利抵达学校，我现在已经在寝室里啦。这学期Fury那家伙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再批给我一个房间用来做独立实验室！这不公平，我只炸过两次坩埚！根本没有人受伤！！P.S.我的一个室友晚餐只吃了两个布丁，现在饿得受不了，拽着另外一个人跑去厨房偷东西了，由衷希望他俩不要在开学第一天就把我们学院的分数扣光。】
Tony写着写着，提起笔，有点苦恼得撅了噘嘴。他最近总是会不知不觉写太多跟自己日常生活相关的琐事。万一Jarvis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呢？像他这种严谨又学术的……
他手中的纸页忽然轻轻颤动起来。那些缠人的小心思还来不及在脑子里展开便被缓缓浮出的文字打断了。
【但我记得你说过自己炸掉坩埚有18次，炸坏房间2次？】
Tony手一抖，一滴墨水立马掉在了纸上。（这种事情他记这么清楚做什么啊？！）
【其中有一次你在跟朋友烤棉花糖。】
……
【意外！】Tony嘴角抽搐着，手忙脚乱得绕过那滴墨点，在Jarvis的字迹旁边潦草得写道，【那是意外！而且其实不是爆炸，只是烧起来了！】
对面的书写停了下来。他肯定是在偷笑，Tony挫败得想，看来我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写太多了，现在想要重新树立自己的天才少年形象还来得及嘛？
【别着急，】对方终于又开始写字了。【我知道的。你们的校长拒绝为你提供作为课外研究需要的房间一定会是他的损失。相信你烤的棉花糖一定也很不错，如果有机会我会想要尝尝的。】
Tony感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了。“你不会想尝的。”他小声自言自语道。
【希望你自己有好好吃晚饭。我猜你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了？现在时间不早，还是请尽快休息吧。这几天天气不错，霍格奥茨附近的天空也很清楚，我想明天我大概可以跟你讲讲星象，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过暂且请让我道一声晚安吧。晚安，Tony。我也很喜欢你。
—— Yours, J.】
Tony抱着自己的手札在床上滚了两圈，将脸埋进了松软的羽毛枕头。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透过那支本子直直扩散进他的胸腔里，令他毫无理由得感到欢欣雀跃。Jarvis。他用口型无声地念道。他喜欢这个名字，念起来轻快又顺口，只可惜他没什么机会真的念出声。
这感觉真的太奇怪了，比掺了欢欣剂的热乎乎的黄油啤酒更加令人心旷神怡。他想不通，不明白，没法解释，但是拒绝不了。Tony翻了个身，在Jarvis的话后面尽力用自己能写出的最好看的字体回复了【晚安】，然后将本子小心翼翼得合起来放在枕边。晚安，Jarvis。他想到，然后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得裹成一团，安心得闭上了眼睛。
TBC
